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
--陈廷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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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书架上的神明续编

我书架上的神明续编

作者: 刘小磊主编,李银河 刘仲敬 万维钢 王小

出版社: 山西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6-5

价格: 58

ISBN: 97872030955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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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刘小磊,主编,《南方周末》副刊部执行总监。 李银河,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所研究员、博导。中国第一位研究性的女社会学家,性学家。师从于中国社会学奠基人费孝通。美国匹兹堡大学社会学博士。1999年被《亚洲周刊》评为中国50位最具影响的人物之一。 刘仲敬,武汉大学历史学院在读博士,网名数卷残编。1996年毕业于华西医科大学,后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担任法医长达10年,2012年在四川大学获得世界史硕士学位。 万维钢,物理学家,科学作家。 王小妮,1982年毕业于吉林大学,毕业后做电影文学编辑。作品除诗歌外,涉及小说、散文、随笔等。2001年夏受德国幽堡基金会邀请赴德讲学。2003年获得由中国诗歌界最具有影响力的三家核心期刊《星星诗刊》、《诗选刊》、《诗歌月刊》联合颁发的“中国2002年度诗歌奖”。曾获美国安高诗歌奖。 于建嵘,现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教授,社会问题研究中心主任。曾在香港中文大学、香港浸会大学、美国哈佛大学进行过学术交流。已发表和出版过《中国工人阶级状况:安源实录》《抗争性政治:中国政治社会学基本问题》《访法札记》等大量著述。2010年12月,被30多万网民公推为与郎咸平、戴旭、郭亦平、张宏良等人并列的“中国互联网九大风云人物”之一。 余英时,曾师从钱穆、杨联升,当代华人世界著名历史学者、汉学家,曾任密西根大学、哈佛大学、耶鲁大学教授、香港新亚书院院长兼中文大学副校长,普林斯顿大学荣誉讲座教授,现居美国。余英时是公认全球最具影响力的华裔知识分子之一,44岁当选台湾地区“中央研究院”院士。2006年11月,余英时获得美国国会图书馆颁发的有“人文诺贝尔奖”之称的克鲁格人文与社会科学终身成就奖。

内容简介:

当代知识分子的思想资源和心路历程 什么才叫纯粹的读书?什么才叫正确的阅读? 《我书架上的神明续编》 66位学者谈影响他们人生的书 大学者是怎样炼成的?如何成为像他们那样的大学者? 66位著名学者的秘密书架,通往智慧之路的书单 哪些书影响了他们的人生?他们是怎样读书的? 陈力卫 谌洪果 崇 明 崔卫平 耿占春 李 劼 李 淼 李银河 梁小民 刘军宁 刘仲敬 柳立言 卢敦基 卢周来 平新乔 邱澎生 沈旭辉 苏 杰 万维钢 王小妮 王晓渔 于建嵘 余英时 赵毅衡 赵 勇 周泽雄 朱正 ***** 内容提要: 关于大学问者的秘籍,东汉有“不见异人,当得异书”的故事,说的是王充的《论衡》写得清通,当初却只在吴、越地区流行,“中土未有传者”。后来,才女蔡文姬的父亲蔡邕流落到江南,读之学问大有长进;再后来,经学家王肃的父亲王朗任会稽太守,也是读了《论衡》,学问大长,“时人称其才进,或曰:‘不见异人,当得异书’”。 然而,对于一般人来说,“异人”“异书”是不常见的,幸而有了《我书架上的神明》,将当今各个领域成就巨大的“异人”所读“异书”展示给读者。他们在政治、经济、文学、科学等领域出类拔萃,其阅读历程当然能给我们很多启发。书中诸位提到的书,不只是其研究领域的经典,还有在特别时刻给予其巨大触动,引领其走上不同人生道路的书籍,读来心有戚戚。 正如作家王小妮所说:所谓的正确阅读,怕是从来就没有的。恐怕只有好的阅读,它会不断地启示和塑造,让我们从全新的角度另眼看世界,这个循环往复的过程,才是阅读的目的吧。 **** 名人谈读书: 关于读书,《怎么办》中的拉赫美托夫的名言对我影响很大,他说:“每种学科的重要著作是很少的,其他著作不过是把这少数著作里说得更充分而清楚的话加以重复、冲淡和损害罢了……我仅读那具有独创性的东西,并且只要理解了这独创性就不再多读。我所念过的每本书都是最精彩的,免得多读好几百本书。” ——李银河 我是苛刻的辞章鉴赏者,经常歧视那些口齿笨拙而材料丰富的作者和学者。文笔是视野、境界和洞察力的镜子,这些比材料重要得多。在我内心最深一层的价值天平上,博雅比专业分量更重。迄今为止,没有任何纯粹技术性的研究能打动我。 ——刘仲敬 我绝不是看不起科普书或者反对非物理专业的人谈物理。我认为任何人都有资格欣赏和谈论物理学,乃至经过思考之后提出自己对物理问题的见解。我甚至认为物理研究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为了写成科普读物去丰富公众的思想。 ——万维钢(同人于野)

目录:

陈力卫 001 在日本各地旧书店里购得的书,内容五花八门,只要能反映那个时代的语言历史,对我来说都是有用的,有时仅仅是为了书中的一个例证、一个词,便解囊购之。一位日本同事曾说过买旧书的经验:只要看上了,就该立即出手,错过了追悔莫及。令我十分赞同。 谌洪果 005 我更愿意推荐一些适合所有专业大学生读的书,总结以前开书单的经验教训,这次确立了大致的选书标准,即少而精,有较为集中的主题;可读性强,能让思维受到挑战。 崇明 011 年少时的好奇和单纯,欢迎那些偶然闯入的书,并常常没有保留地向它们带给自己的冲击敞开,而当成为研究者后,则往往以审视甚至审判的眼光把所有书都转化为自己的研究对象,让它们为我们说话。 崔卫平 018 人年轻的时候都有一个形而上学时期。年轻的生命丰沛饱满,所见到的世界也是那么晶莹完整,充满含义。对于阅读来说,最大的幸事莫过于在需要的时候,就有适当的东西出现。 范世涛 026 我发现我们所阅读的历史,通常经过了仔细的筛选,而筛选之后留下来的事实,也经过精心的梳妆打扮,以有些变形的方式呈现出来。权力的强势蛮横,作者的奉承顺从,都在当代历史著作中留下深刻的印记。 樊星 032 不论我们怎样发奋,想把失去的时间夺回来,但先天的不足使我们中的绝大多数读书人都很难望“五四”那一代人的项背,这是无情的事实,也是命运的安排。不过,我们这一代人也因此在关注、研究当代社会、文化、政治、人生问题方面倾注了更多的目光,也正是我们的局限性与特长吧。 冯金朋 036 从思想上看,我们的确同时生活在过去、现在和未来;因为,我们总是生活在对过去的认识里和对未来的期望里,否则,我们将会成为行尸走肉,无知无欲。 干春松 041 从严格的学术标准来看,李泽厚的书问题不少,与其说他是书斋里的书虫,毋宁说,他是一个思想的引领者。他始终是在提出问题并做出自己的解释,而这种解释的新颖性、敏锐性足以引领人们的兴趣。我对中国思想史的兴趣就发端于此。 高建群 047 我坦白地说,笔墨功夫我没有,不过“和谐”我是懂一点的,写《最后一个匈奴》时,我案头必备的两本书,一本是《唐璜》,一本就是《印象派的绘画技法》! 郭小凌 051 我觉得好书如同好菜,虽然色香味美,但吃多了也会变得乏味,甚至倒胃。我还觉得好书也不必句句皆是珠玉,一本书有一两个章节写得精彩,有几个段落写得耐人寻味,有几句话写得令人拍案叫绝,就该算是好书了。 何兹全 057 任何历史问题都是它所在的社会整体的一点、一面。人类历史是发展变化着的,是变动不居的,时时地发展着,变化着,任何历史现象、历史问题,都是历史发展长河中的一点、一面,只有从发展变化中看问题,才能真正透彻地了解任何一点、一面的问题。 侯杨方 060 我本人也涉猎过专门化较强的经济史、人口史,它们均试图运用社会科学化的方法来分析、研究历史,但现在却越发认为经典的历史学还是传统的叙事,它的本质是艺术,而非科学,因为科学的最基本的标准是能够重复检验,而经典的历史学绝无可能达到这一标准。 季卫东 064 为了保持思考的独立性,当然也是出于“兼听则明”的谨慎,我一般喜欢同时阅读论战双方的代表作,或者把采取不同观点和方法的著作反复对照。 景凯旋 070 我觉得专家大抵是这样,花费一生时间去研究某个对象,但绝不会让自己与研究对象产生丝毫人生的关系。这不是我的秉性,文学是我的专业,同时也形成了我的基本人生观。我在读书时更喜欢作为一个读者,关注文学与人生。 康正果 075 我们的阅读状态多种多样,总在发生这样那样的变化,特别是专业的读书人与非专业的读书人,“为己”的阅读与“为人”的阅读,其间的差别尤其悬殊。“为己”的阅读只需满足于吸收别人所写的文字,“为人”的阅读则必须把个人的阅读感受编织成文本,进而供他人去读。 赖建诚 080 如果你对经济学的认知,被“效率”、“最适化”、“均衡”这类的数学概念占据,那就应该清静地思考一下,你是否得了知识上的狭心症。 李家同 086 每个人因为成长的背景、环境,还有他接触到的人事物的不同,对于触发他的感受、引起他好奇和兴趣的文章或书籍,一定都不太一样,即使是读同一本书,从中得到的体会和感触,亦随之而异。我非常在意的一点是:作家应该替弱势阶层发声。 李劼 096 书本之间的区别,可能在于,有的书把意思全部写在字里行间;有的书,却要读完过后,才能品味出其中的意蕴。前一类书的比例,大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后一类书,最多不超过百分之十。 李俊慧 101 经济学,不是因为有经国济世之能而崇高,也不是因为专门谈钱而铜臭低俗,而是因为它很有趣。这是为什么我喜欢《经济解释》,也是为什么我因为这本书而终于对自己的专业有了“迟来的爱”。 李淼 107 如果你去问任何一位科学家哪一本书对他影响最大,估计很少有人提教科书或者学术专著。在一个人成长的过程中,教科书固然会起到其他书籍不可替代的作用,却很少有一本或两本教科书脱颖而出。 李强 113 什么是政治?不管人们对政治如何解释,我以为政治的基本关怀就是在一个群体内部维持稳定与秩序,当该群体与其他群体发生冲突时,保障安全与尊严。如果用这一标准来阅读西方历史,就会得出一些与哲学史专家全然不同的结论。 李申 120 学习中国历史,有条件者,我认为都该从原著读起,而第一部该读的原著就是《史记》。《史记》不虚美,不隐恶,是可靠的“实录”。 李天纲 125 读书生涯,不外是见“异人”,读“异书”,惟教师爷不能多见,教科书不能多读。然而,每一个时代,“异人”“异书”并不是很多,要带着眼睛去发现,这又是见仁见智,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李银河 130 关于读书,《怎么办》中的拉赫美托夫的名言对我影响很大,他说:“每种学科的重要著作是很少的,其他著作不过是把这少数著作里说得更充分而清楚的话加以重复、冲淡和损害罢了……我仅读那具有独创性的东西,并且只要理解了这独创性就不再多读。我所念过的每本书都是最精彩的,免得多读好几百本书。” 梁小民 135 读教科书让初学者掌握这门学科的基本概念与理论,读好了终身受益无穷。一些人讲话写文章犯常识性错误,还是教科书没读好。教科书只是入门的,要学好还必须读经典。每门学科都有自己的经典,没有几本经典垫底,做学问就底气不足。 林国华 140 从来没有什么“救国文化”,文化就是文化,灵魂世界的装饰品,政治世界的缄默者,它既出于必死之人,它自己也必将死去。凡以文为生者,都当如斯宾诺莎那样感知到命运所给予的平凡。 刘军宁 145 我以为,在今天研究和传播中国古代的经典,其根本的使命,就是在老子、孔子等古代先知所奠定的精神家园之上,重新确立价值中枢,重建现时代的精神家园。所以,衡量一部研究中国传统经典的书是不是一本好书,要看这里面是不是承载着这种精神家园,要看它对上述事业有无重大的贡献。 刘清平 149 如果说自然科学提供的主要是关于世界万物和人体生理的单纯知识,如果说各种技术和社会科学提供的主要是人生在世的一般性智慧,那么,人文领域的“文史哲宗”奉献的,则可以说是人生在世的终极性智慧——我是谁、人生的意义在哪里、大家的活法为啥不同等等。 刘瑞华 154 鲁迅少年时求学的“三味书屋”老师寿镜吾所示:“读经味如稻粱,读史味如肴馔,诸子百家,味如醯醢。”经济学也有读书三味,读理论味如稻粱,读历史味如肴馔,各家学派,味如醯醢。 刘星 160 我不认为书的装帧漂亮一定低于内容漂亮,前者也是陶冶情趣的方式,为培养适度“布尔乔亚”的人文精神所必需,但是,我的确更喜欢书的内容“漂亮”——即先要让人觉得有“想法”,次之有“伸展”,接下来就是带上“想象”。 刘仲敬 164 我是苛刻的辞章鉴赏者,经常歧视那些口齿笨拙而材料丰富的作者和学者。文笔是视野、境界和洞察力的镜子,这些比材料重要得多。在我内心最深一层的价值天平上,博雅比专业分量更重。迄今为止,没有任何纯粹技术性的研究能打动我。 柳立言 169 法史学人和司法官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共同点,就是尽量运用理性、客观和科学的方法,找出案件的真相,试图实现法律的最终目的:公平公正公义。 卢敦基 175 “我的秘密书架”,我对这个题目的看法是:必须讲一点自己有独特体验的书。如果这点对,那就必然要回避名家的巨著。归根结底,名家的巨著是哺育我等这些读点书的人的乳汁。但这种大著,读者既多,也难讲出点让人觉得些许意外的体验,鲁迅就不谈李、杜。 卢周来 179 经济研究应该尊重常识(Common Sense),经济学家作为深深影响社会历史进程的一个群体,不仅仅要以知识贡献、同时还要以清醒的道德良知参与现实世界建设。 罗韬 184 市场专制的时代,学者“不甘于当时”的气象少了,他们做“市场专制”之下的顺民而甘之。近年畅销书繁荣而杰作寥寥,学者的气象与底蕴,也有所不及。 马斗全 187 读古人书,与接受知识同等重要、甚至比接受知识更为重要的,是学习古人如何为人行事,即所谓读书尚友。可惜今人已多不知此,只是把读书当作换取回报之付出,殊失古来读书之义。 毛丹 193 有学养的政治学家,会承认《利维坦》比洛克等人的著作更重要。它像马基雅维利的《君主论》一样,表明政治本质上只是处理俗人在俗世如何共处,只有靠公众认可而获得合法性,此外没有任何神圣性可言。 倪梁康 198 什么才叫纯粹的读书?如果将它定义为不带功利目的的读书,那么儿时的读书也不算纯粹,因为那时也有满足好奇和兴趣的基本意向。如果说纯粹,那时的读书可说是纯粹地审美。这样一来,现时的读书也就可以或多或少地称作纯粹地求真。 彭刚 203 帕斯卡说,人是会思考的苇草,虽然脆弱,却因其思想而高贵。思想史研究所要做的,就是沿着人类艰难生存的湿地,探寻那曾经迎风摇曳过的苇草的踪迹。 平新乔 209 维新人士的所谓西学、新学,多是从一些不成熟的译本中生硬借鉴过来,整个中国处于一种“学问饥饿”之环境中,构成一种不中不西亦中亦西之新学派。其实不仅是在严复时代,就是在今天,也一直是这种不中不西亦中亦西的学派占据上风。 邱澎生 220 以“温情的敬意”看待自己或他者人群的历史,不必然是想为既得利益者文过饰非,也并非就是“帮闲”的文人,相反地,以“温情的敬意”看待历史,更有可能区别不同地区历史文化间的相似与相异处,进而平等地对待人类各地不同的历史遗绪。 沈旭晖 226 政治科学就是讲究“划线”的艺术,其实人生也是,每一个决定,都是划一条线,如何用沙盘推演未来,如何处理人际关系,主动为必然出现的对手设计预案,怎样利用敌人,《矛盾论》都令人深有启发。 苏杰 233 读书与生产的共同点,其结果都是改变。不同在于,生产(比如制造)改变的是操作对象(原材料),读书改变的却是操作者本人(英语中把这称作operational closure)。 童元方 239 屠格涅夫的笔实在太细腻,每本书都只有三五个人,而情感却如长江大河,表面并没有太大的波涛,但你投足于河水中时,方知水流之湍急。 万维钢 244 我绝不是看不起科普书或者反对非物理专业的人谈物理。我认为任何人都有资格欣赏和谈论物理学,乃至经过思考之后提出自己对物理问题的见解。我甚至认为物理研究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为了写成科普读物去丰富公众的思想。 王小妮 252 所谓的正确阅读,怕是从来就没有的。恐怕只有好的阅读,它会不断地的启示和塑造,让我们从全新的角度另眼看世界,这个循环往复的过程,才是阅读的目的吧。 王晓渔 259 “书中横卧着整个过去的灵魂”,据说这是卡莱尔说过的。可是,书中不仅横卧着过去的灵魂,也隐藏着未来的灵魂;不仅横卧着作者的灵魂,也隐藏着读者的灵魂。 王毅 266 我们在介绍理解域外经典的同时,尤其应该致力的,乃是用自己的眼光去发现自己的问题;中国文献典籍向称浩瀚(也被视为陈陈相因),能否以有别于传统方法的某些视角,从前人未曾留意的地方发现一些有重要价值的东西? 王则柯 276 因为在一片为东亚叫好的声音中独具慧眼准确预言东亚金融危机,克鲁格曼声名鹊起。他说,整个世界的主流经济学都在对付通货膨胀,现在必须对付相反的问题。他给衰退已经10年的日本开出的药方是:印钞,减税。他说:“只有坚持通货膨胀,日本经济才有可能走出困境。” 王曾瑜 281 依我个人之见,《皇帝与皇权》是21 世纪初中国史学的重要著作之一,应当作为大学历史系学生包括研究生的必读书,有助于学生们深入理解中国古史,以透视现在。 吴迪 285 不论是李大钊、郭沫若,还是后来的高尔基、莎士比亚、托尔斯泰、雨果、罗曼•罗兰,都比不上鲁迅给我的影响。我所理解的鲁迅被我或真或假、亦正亦邪、不知不觉地贯彻到方方面面:对主流的反感,对一元化的厌恶,对辛辣简约文风的推崇,对我行我素的酷爱,以及为人处世的尖刻孤冷,滴滴点点似乎都与鲁迅有关。 吴锐 290 疑古意味着自绝于大多数,意味着远离科研经费。反疑古则是随大流。史学家习惯用才、学、识三个方面评价一个史学家地位的高低。古往今来。有才有学的史学家比比皆是,史识突出的史学家则比较少见。像顾颉刚、郭沫若、陈寅恪那样才、学、识俱佳的天才更是凤毛麟角。钱穆、石泉稍逊,但绝对是第一流的人物。 薛忆沩 296 英语作家奈保尔曾经说,个人的“语言”和“传统”是写作的两大要素。作为一个上世纪六十年代出生的人,七十年代给了我取之不尽的语言,而七十年代又是我用之不竭的传统。 徐贲 302 不少关心公共生活伦理的读者不一定读得进条分缕析、面面俱到的道德哲学著作,也不一定对道德劝善或公民手册有兴趣。我建议不妨试着读一读另一类讨论公共伦理问题的书,如博克的《撒谎》和《秘密》,霍耐特的《争取承认:社会冲突的道德规则》,古丁的《保护易受伤害者》,和马格利特的《正派社会》。 易宪容 307 在一个没有公共价值观的社会,人与人之间、人与物之间、人与社会之间就会不断发生冲突。目前我们社会所面临的许多问题,就在于没有让观念与思想转化为德性,从而建立起一个有道德理想的社会。 于建嵘 311 中国工人和农民在维权过程中所主张的权利,实际上是一种根据法定的“规则”所引申出来的,而不是“天赋的权利”。 余英时 316 我一生读书只不过是一个多方面摸索的过程,“困知”、“日知”的感受很深,大彻大悟的境界则从未到达过,这也许是学术研究不同于宗教信仰的缘故,始终支持着这个摸索过程的动力则是一种与日俱增的求知乐趣。 张京华 320 近百年来学科发展,均以“民主自由”为基础,文学学科之所以自立,即以推翻“文以载道”为前提。实则不只文学载道,史学、哲学亦当载道,万物莫不皆载道。 张巍 327 我的读书生涯始于1980年代后期,那个年代对我最大的馈赠之一,是与“书”结下了非同一般的缘分。当时的我怀着虔诚的心,像访求圣物那样,在平凡俗常的世界里寻找赖以超凡脱俗的书籍。 张旭 333 “我的秘密书架”相应也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满足我“享乐主义”乐趣的,另一类就是满足我“唯智主义”需要的。前者的快乐近乎听古典音乐的纯粹快乐,后者的快感是夹杂着痛苦的近乎受虐的快感,每次重读时都会被折磨得有点身心俱疲。当然,痛苦有时是解放的标志,经历一番智力的折磨,可能会获得苍蝇飞出瓶子的自由感。 张治 340 若谈影响自己最深的书,可以分成三类。一类是从小反复读,影响基本性格的书;一类是人生关键时刻遇到,树立自己志业方向的书;还有一类,则是在摸索学问传统之过程中绕不开的高山、必须亲临的深渊,虽然未必读得通了,但是“祭如在”,影响自然挥之不去。 赵勇 346 只有当书读得足够多时,书与书之间才能形成一种交往互动的关系。面对一个问题,首先看你有无联想的能力,但联想的基础却是广泛的阅读。书读得到位了,它们就会呼朋唤友搞派对。而一旦它们动起来,你就变得省心了。 赵毅衡 351 当今的读者越来越少艺术情趣。越短的作品,越需要艺术鉴赏能力。短篇小说是让人重读的,耐得起重读的作品,才真正给人快感。就耐重读而言,短篇小说,是一种无可替代的艺术,艺术中的艺术。 周泽雄 355 书有好坏之分。好书也可粗分两种,其一是泛泛的好,读过之后我们会想到掌声鼓励,其二则大有不同,读完后我们不仅会惘然怅然,还可能体验到一次全新的人生,我们会认为,今生若与此书错过,我们的人生极可能缺胳膊断腿。 朱学勤 363 有什么样的阅读经历,就有什么样的精神年轮。二十多年前我在报考研究生时,曾盼望试卷中有一道类似的题目,让自己敞开心扉,与导师做一次深层次交流。二十多年后,我给考生出题目,总想还此夙愿,却总是被主管考试的有关规定拦住。 朱正 367 读夏丏尊、叶圣陶合著的《文心》,我和书中写的那些同学一起,学得了怎样读书、怎样作文的知识,成年以后,能够以文字工作为业,现在老了,也还能写点文章,真可说是受益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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